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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话,立刻有反驳的声音:“其实也不必这样紧张, 这张字条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影响或帮助,我们只要按照原计划行事,倘若钟离邑真的出现功力不稳, 再如他所说用车轮战也未尝不可。”

……

方远倚在大殿的椅子上,他肩上被常青青的指甲戳破的伤口没有包扎,在他的里衣上留下了血迹, 他不甚在意,只是来回翻看着那本原来是白纸的书。那书被浸泡在血里,整个染成了红色,里面的字迹和秘密全盘而出。

萧山北崖湖里的那一方画卷确确实实是窥世镜,在这本书的后面画有它的全貌。

通使听闻方远受了伤,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一进大殿就看到他半靠在椅子上,衣服半穿半脱,能看到肩上的伤痕,整个人显得颓而有些狼狈。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君上,怎么不叫人把伤口处理一下?”他去掀开方远的受了伤被衣物遮住的地方,方远肩头轻轻一躲,递了本书给他。

“这本书你看过吗?”

书上血淋淋的,一股子浓郁的腥气,书页里的血还没干涸,甚至有点黏腻。椅子旁边的桌上放了一个小碗,碗里还有些剩余的血,通使来回看了一眼心里基本上明了了。

他接过书,上面的红色沾到他的手掌上,他有些犹豫道:“这……”

“这是你的那本无字白书,你不知道里面的秘密?”

方远的语气算不上和善,通使拿书的手有些发抖,抖着抖着把书给抖掉了,弯腰捡起来颤颤巍巍的翻了几页,顿时眼瞳放大了些。

“这书上写的是窥世镜?”而且写的事无巨细,它的样貌特征、出世征兆、获取方法……几乎是一本详解。

方远沉默着把通使手里的书拿了回来,来来回回又看了几遍。通使在下面站着,半晌,他开口问道:“我能问一下君上,各大门派那只箭羽和留的字条是您做的吗?”

头一次,方远做事没有直接吩咐他去,东西和南北也对此事毫不知情,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方远把书放下坐好,取了桌上刚才送来的伤药和白布,自顾自的给自己上药包扎,通使看他单只手不方便,赶紧上前给他把伤口处理了。

他无意隐瞒,说道:“是我传给他们的,放走钟离靖的时候我在他身上动了点手脚,清心咒在他嘴里很快就会成了钟离邑的催命咒,各大门派齐攻上去不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