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修言盯着面前快要化掉的冰激淋球,毫无食欲。
席溪没等乔修言回应,就继续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拒绝阳淮是因为自己那点儿执念,但你那点儿执念也是踩在阳淮的痛苦之上的吧?执念这种东西是用来要求自己的,可最终受到伤害的是却阳淮,这说不通吧?”说罢又挖起一口芭菲,转头塞进了卢秋和的嘴里,“这次就更过分了,人家阳淮也是好心想帮你,结果呢?好心全当成驴肝肺了。”
乔修言揉揉眉心,开口带着些疲惫:“是我的错。”
席溪杏眼一眯:“当然是你的错,你竟然还说阳淮觉得你不行这种话,我的天,阳淮可是戏骨堆子里泡着长大的,对演戏的专业水平得多挑啊,他觉得你可以去试试那个试镜,那他肯定是相信你觉得你能行啊——”
席溪顿了一顿,末了张口继续说到:“还说什么把这机会给那些想从他那儿走捷径的人,说真的,那些想跟阳淮搞好关系的人阳淮肯定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大家都懂,阳淮虽然面上都好好对待着,但谁是真心做朋友谁是带着目的的,他心里肯定门儿清,真有好的机会了你觉得他更愿意给谁?”
“最后那句就更伤人了——你那句话翻译翻译,基本上就等于你不要他了。”
卢秋和总算是插上了一句话,倒是稳准狠地疯狂扎心,听得席溪很是满意,于是又成功得到了一口芭菲。
乔修言叹了口气:“我知道那句话很伤人。”所以当时就后悔了,可面对阳淮失望的眼神,却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席溪说的这些,在他看到阳淮眼泪的一瞬间就已经全都明白了。
早在嫂子告诉自己喜欢就不要顾忌太多,为难自己也为难对方的时候,早在自己站在宿舍门口听到阳淮说喜欢自己的时候,甚至早在推开宿舍门看到阳淮一瞬间明媚起来的笑脸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敞开怀抱,给阳淮回以最大的柔软。
“那现在怎么办?阳淮已经几天都没好好跟你说话了吧?”卢秋和靠在席溪肩膀上,显得有些忧愁,“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明白你究竟喜不喜欢阳淮。”
“哈?你喜欢阳淮啊?”席溪把男朋友的头从肩膀上拎起来,满脸写着不可思议,“那你是有病啊你这么对他?现在流行伤害自己喜欢的人啊?”
没有没有,不流行不流行,你别揪我头发了,你这也是在伤害你喜欢的我。卢秋和瘪着脸把席溪的手扒开,难过地揉了揉头顶。
秃头预警。
乔修言抬起头看着席溪,眼睛里还有些红血丝,也掩盖不住流转的无奈和悲伤:“我喜欢阳淮,可我好像没有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跑去看世界杯决赛了所以更新晚了抱歉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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