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确实是委屈的。

阳淮不愿意谈这件事,自己真正的想法就永远没办法传达给对方,乔修言自认是个不喜欢误会的人,可遇到阳淮这样选择逃避的对象,也没办法做出解释来。

那天我说宁愿没有遇到过你,我说你觉得我不行,全部都是气话啊。

可我究竟要怎么告诉你才好。

我想要带给你一篮篮野生的吻,想要像春天对待樱桃树那般对待你,可我还没来得及在宿舍给你煮酒酿小圆子,我们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乔修言懊恼地想,你生气起来可真是让我害怕,真是栽在你手里了啊。

阳淮已经放好了热水,便把毛巾放在里面浸湿。等拿着毛巾出去的时候,乔修言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把毛巾折三折,阳淮仔细帮乔修言擦好了脸,再回去重新浸热,拿回来敷在了乔修言的额头上。

然后坐在了床边,看着乔修言睡着的样子,自己也像是被酒气熏得昏了头,心里开始难过了起来。

……

表演课和酒精没能换回阳淮,可生活还是要继续。

夏天突然临近,带来的还有学长学姐们忙碌的毕业大戏。乔修言被学长征用走去帮忙演一个角色,阳淮则被冯冬拎着四处围观指导,闲余时间变得更少,两个人除了还住在一间宿舍里,交流变得少之甚少。

只是原本就忙碌,也没什么时间继续思考两个人的关系,生活被剧本和排练厅挤得满满当当,倒是省了为感情而生的困扰。

倒是在大戏全部结束,毕业季真正来临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校园里“离别”的气息太过浓重,阳淮坐在教室里,被穿着学士服的学姐抱着一起拍了一张合照,面对着镜头,竟然没有什么开心的情绪在,只好呲牙咧嘴地挤出一个笑容来。

“你心情不好?”学姐翻看着单反里的照片,“那要不咱们改走忧郁路线,拍点儿装|逼文艺照?”

阳淮被季云灵逗地笑了笑:“好啊,要一眼看过去就能把人看哭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