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清晨就有工作人员在给花草树木浇水,空气里满是湿漉漉的感觉,乔修言跑过的时候觉得很是清爽,连带着心情都比平时好了一些。

乔修言顺着小路跑,路过了昨天走过的竹林小道,便想进去休息休息散散步。

刚一走进去,仿佛命运的安排,詹天何正拎着一块儿鲜嫩的水豆腐,在竹林小道里慢悠悠地晃。

两人一个对视,詹天何想起昨天对乔修言的态度,顿时有点尴尬,但想想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刚清了清嗓子,乔修言那边先微微鞠了躬:“詹老师。”

“嗯。”詹天何上下打量了一下乔修言,“你这是……晨跑?”

乔修言点点头:“嗯。”

两个人之间气氛不算轻松。

詹天何看了一眼阳淮家的方向:“那你跑完了?”

其实还没有。乔修言顿了顿,觉得不好说出真相,便顺着长辈的意思回答到:“跑完了。”又看了看詹天何手里拎的水豆腐,“詹老师是要过去阳淮家里吗?”

詹天何点点头,举起手里的水豆腐:“嗯,早起去早市给阳阳买了块水豆腐,给他拿过去。”

乔修言笑笑:“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没有醒,不知道起来了没有。”

“应该起来了吧,阳阳没有早起的习惯,不过也不赖床。”詹天何往前走了两步,“走吧,一起过去。”

……

“其实阳阳当初突然说要学表演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

乔修言回过头,看到詹天何望着远处,像是在回忆什么。

“那个时候离艺考只剩半年多了,很多学校都不收插班生了,可还是想办法把他送了进去。”詹天何背着手,声音醇厚,“再加上我们几个老朋友天天给他开小灶,在家里教他。他打小就是我们看着的,耳濡目染也多少有些天份和悟性,这才赶上那年的艺考。只是临阵磨出来的成绩就不那么尽人意了,他最后的分数要报你们学校还挺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