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台词,无实物表演。

乔修言准备了一下心情,将剧本又反复仔细看了看,闭上眼睛让自己进入到情景当中。

坐在梁鸿生旁边的阳淮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有点坐立不安。

把阳淮的不安全都看在眼底的兰佳有些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阳淮的头:“你不是对他很有信心吗?”

阳淮扁扁嘴:“哎呀不一样……这是他第一次试戏呢。”

乔修言转过身来,站在了教室中间。

抬眼间,眸子里已经没有了光,像是一潭死水。

梁鸿生看到乔修言这样的处理方式,不禁来了兴趣。

起初只是有些颓丧和疲惫,乔修言拎着自己的破布衣回到家中,像是害怕似的缩在了炕上。

脸上的肌肉时不时地抖动,每抖动一下,看向门口的眼睛里的疑惑就多加一分。

中间情绪爆发扯碎草席时,自我怀疑的情绪被无限放大,是因为成分不好不配睡这草席吗?不是啊,分明不是人人都有的草席的错,是自己成分不好,是活该吧?

到突然想起方才周围人对自己的指责和谩骂,也都是活该。只是人群里面有一张熟脸,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乔修言眯起眼睛,抓起几根干草连滚带爬地爬上炕,缩在了角落里。

父亲当初花了钱买来玩伴,可年幼的孩子哪里晓得这中间的种种,只当是多了个朋友。

这也错了吗?

错了。

乔修言带着强烈的疑惑将干草嚼进嘴里,干草枝刺得嘴巴里边生疼,呲牙咧嘴地流出两滴泪水来。

这回又是错在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