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阳淮这次不必再靠想象去假装面前是乔修言,乔修言就站在自己对面,怒目瞪着自己。
入了戏的阳淮也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然而和试镜的时候一样,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眼前这个人恩断义绝分道扬镳,还是会难过,可又为了自己心中那些家国天下国家大义的理想,不得不深深地把那些情绪全都藏起来。
小陶姑娘在一旁看得眼眶通红,心里莫名有点担心阳淮。
导演喊过“卡——!!”之后,事实证明,小陶姑娘的担心是正确的。
阳淮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在桌子上趴着,大口喘着气来平复自己方才收住的情感,看上去无力又无助。
小陶姑娘正要跑过去,乔修言先一步走了过去,俯身轻轻拍了拍阳淮,轻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抬手捏了捏阳淮的指腹。
把阳淮送回房间之后,王朔威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因为阳淮的随行工作人员都住在一片区域,所以王朔威和小陶姑娘得以同行。
“阳淮哥……这是怎么了?”王朔威忍不住问到,“也不像是不舒服……”
小陶姑娘从包里掏出一袋柠檬味的薯片,一边叹气一边拆开来:“从之前就有这个问题了,可能是因为情感太丰富了,阳淮他一旦入戏太深之后就不是很出得来。”
王朔威有些似懂非懂:“是说没办法回到原本的状态吗?”
“嗯……差不多吧。你要吃吗?”小陶姑娘把薯片袋子递到王朔威面前晃了晃,“他拍之前那部绝症短片的时候就是这样,那时候因为出不了戏心理都有点问题了,在乔修言那儿调整了快两个月才恢复过来。”
王朔威伸手拿起一片薯片放进嘴里,忍不住提醒到:“晚上吃这个长肉。”
小陶姑娘随意地摆摆手:“长吧,我割舍不下对薯片的爱。”
说罢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才继续补充到:“之前那部电视剧倒还好,因为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后来那部犯罪悬疑的也还可以。我是电视剧的时候才跟着阳淮的,所以拍出道作那时候的事情我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后来严鸣宇导演给我讲过,说是拍摄女儿去世那幕戏的时候也是这样,哭得停不下来,出不了戏。”
……
“我也不想这样啊。”阳淮整个人低沉失落又丧气,坐在床上仿佛一坨旧抹布,“可是不入戏的话就拍不出好效果,入了戏我又总是这个样子,我太容易被角色左右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