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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总是迟一步,总是没办法避免让阳淮受到伤害,分明是自己爱着的人。

阳淮在乔修言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后怕的感觉其实一直在心头挥散不去,现在只想在爱人的怀抱里,让安心感能够覆盖掉害怕和惶恐。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阳淮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回想那一刻的事。

大约是药物有助眠的作用,没过一会儿阳淮就重新进入了梦乡,乔修言看着阳淮的睡颜,思考了半晌,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

尽管导演再三劝说阳淮再休息几天,阳淮还是尽职尽责地在出院的当天下午就跑去了片场,并拍着小胸脯表示,我这胳膊腿又没伤到能跑还能跳,带个伤还更符合我的革命小战士人设,今天复工绝对没问题的。

而且机器多开一天就是多烧一天的钱,投资商那边虽然是熟人,但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不是这么个浪费法。

导演见阳淮这么坚持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时改了改剧本加了一场阳淮头部受伤的戏份,也好让阳淮头上的绷带在戏里显得顺理成章一些。

乔修言这几天倒是有些神出鬼没的,和王朔威两个人不知道在计划什么,阳淮每天拍完一场戏之后,在休息的区域只能看到小陶姑娘一个人抱着自己的羽绒服和保温杯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天气彻底转凉了,没有任何预兆地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连说话都开始带着哈气。

看剧本背台词的地点也从车里转战到了车内,阳淮抱着保温杯给自己倒了杯热乎乎的姜丝可乐,捧在手里暖手。

车窗外的雪已经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阳淮仰着头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看着剧本,小陶姑娘正在旁边一手拿着碘酒一手拿着棉签,仔细给阳淮换药。

“一会儿记得把消炎药吃了再拍下一场啊。”小陶姑娘叮嘱到,“喝水吃,别喝可乐。”

阳淮闷声点点头,没时间去打消炎针就只能吃消炎药,偏偏消炎药还一个两个都不怎么好吃,连个糖衣都没有。

糖果品牌代言人表示对此有一点点微词。

换好药之后阳淮终于得以坐正,看着车窗外慢悠悠飘下来的雪花,突然想起大学的时候和乔修言一起在教室窗户玻璃上呵气然后摁狗爪印的事,没忍住弯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