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陛下找人练手,偏偏找了他,而不是其他人,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是受了陛下关注的呢?
他坐上了榻,给陛下画。
奚荣昇展开画纸,画了一阵,忽然想不过,抬头问他:“你为什么不问孤是要给谁画?”
姬歧一愣,这种话他身为臣子问,未免也太冒昧了。
奚荣昇皱眉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是在慨叹他的不识趣。
唯恐陛下厌弃了自己,姬歧赶忙问道:“陛下是要给谁画?”
就等着他问这话的奚荣昇回得很迅速,“孤是想要给孤的心上人画。孤还为他作了一首诗。”
然后他将自己作的诗念给了他听。
听着陛下那如玉石般清润悦耳的声线对自己念着那些旖旎的词句,他心知此诗并非为自己而作,但还是忍不住将自己代入了进去。越代入,心头的酸水就越冒越多,也不知道陛下的心上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真是好运气。
他想,自己真无耻。
奚荣昇念完了诗,又继续给他画丹青,没有再说话。
姬歧心虚之下,疑心陛下莫不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但一想却又是不可能的。
胡思乱想下,时间过得格外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奚荣昇停了笔,定定地看着画,好似是在评估。
“好了,你来看看?”
姬歧悄悄动了下僵硬的肌肉,慢慢走了过去。
只见画上的男子翩然俊雅,宁静地靠坐在榻上,他的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湛蓝的眼眸仿佛是沐浴在阳光下的海洋,幽远且深邃,五官完美无瑕。整个人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姬歧暗暗吃惊,质疑于这画的是否真的是自己,自己真的有这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