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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能不能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

还满心都是伤了你的危其靳!

姬歧心头的怒火似凶猛的狂兽,他想要摇着陛下的肩膀问,危其靳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喜欢吗?

就算——就算不喜欢他,那至少也要喜欢一个值得能让你托付感情的人啊!

然而现实中,他只是沉默地给陛下掖了掖被角。

直到再度昏睡过去,陛下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跟他说。

陛下对他送花几十年,肯定也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意思。

姬歧静静地想道。

陛下从来没在他面前提到过花的事,又哪有人真心实意地送东西,会不让对方知道呢?

大约陛下是真没想要让他知道的吧。

可能是作秀给远在万里的危其靳,亦或者是将他当作了危其靳,通过他来传递表示对其的爱意。

作秀不大可能一作就是坚持不懈的几十年,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看着手中的花朵,看着自己的手指收紧。

尖锐的花刺深陷到了他的肉里。

疼痛使得他脑子清醒,思想客观,不要他徒生那些自作多情的想法。

也大概是时间维持得久了,所以陛下意识不清的时候,也记得每早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