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罗焯来了。
奚荣昇望了眼浴池方向,设了道隔音结界,打量了一番今日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的罗焯。
罗焯道:“陛下,有何事?”
记忆中年少的罗焯跟个面团似的,这下个子抽高了许多,脸也瘦削了不少,只隐约可以看到当年的影子。
奚荣昇开口道:“你可有办法联系上危其靳?”
“没。上次是那位大人主动联系属下的。”
奚荣昇意味深长,“孤曾经说,特殊情况下你们可以听危其靳的命令?”
“是的。”
奚荣昇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又道:“那你观,孤若是去蚩族找危其靳怎么样呢?”
“建议陛下不要做这样不明智的举动。”罗焯道,“除了那位大人外,蚩族其他人对灵族都抱有极大的恶意。陛下之前修为独步天下,可来去自如。只是现在重伤在身,贸然前去蚩族,只怕会有危险。”
奚荣昇不置可否,“是吗?据说孤六年前是被危其靳的剑所伤,那么是其他人动的手吗?”
罗焯面色不动,“属下不知。”
奚荣昇心中已有了答案,话锋疾转,“记得你之前说你娶了妻?”
罗焯:“……”他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是……”
奚荣昇道:“你既然之前那般劝诫过孤,那你与你夫人一定经常沟通吧?”
罗焯默了几秒,然后干巴巴地道:“属下与内子聚少离多,但相见也总会说一些知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