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荣昇肠子都悔青了。
自己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床事怎么行的啊?
半个时辰后,奚荣昇进入贤者模式,眼睛放空,面色空白。
姬歧下床洗净了自己的手后,端了盆水来,给他擦手,试探着唤道:“陛下?您还好吗?”
奚荣昇不太好。
身体的舒爽都无法治愈他遭受创伤的心。
偏偏他还没法跟姬歧直说。
姬歧捧着他的手,细致地给他擦拭指缝,然后就接收到了奚荣昇委屈巴巴的目光。
奚荣昇目光沮丧,嘴巴瘪着,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孩子。
姬歧的心尖被戳了一下,同时又有点迷茫,“您……这是怎么了?”
他仔细回想,他们行到后半段,奚荣昇就好像变得有点低气压。他当时也沉浸于快感之中,并没有太在意。
“是臣方才弄疼您了吗?”姬歧小心翼翼地问道。
奚荣昇嘴唇动了动,还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孤想和你上床”给咽了下去,同时他更加委屈了。
“孤好难过。”他道。
姬歧试探着问:“您为什么难过呢?”
奚荣昇自然不可能把真实想法说出来,所以他脑子一转,随口说了个借口,语气饱含自己真实的情绪,显得近乎是控诉地道:“这么快活的事,你居然现在才和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