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昨晚那么烫了。
奚荣昇干巴巴地道:“好。”
姬歧下了床,倒了一杯水,给他递了过去,奚荣昇靠在床头,接过喝了。
然后便是许久的沉默。
姬歧发现奚荣昇一直没有看他,时而研究被褥,时而研究床帐,时而看窗外,眼睛乱飘。
他试探着道:“陛下身体不舒服吗?”
奚荣昇的身体的确不大爽利,但这都比不上他内心遭受的重大打击。
他发誓,如果他再喝酒,他就……
这种誓言还是不能乱立。谁能保证没有个万一呢?
姬歧也觉得内疚了。
自己明知陛下不擅长喝酒,却没有劝阻他,还任由他喝醉——大概是这段时间陛下的宠爱让他迷了心窍。若换作之前,他是万万不会这样。
心中也慌了起来,怕奚荣昇这般作态是恼了他。
他心脏在胸腔狂跳,弯下了身,又唤道:“陛下……”
却见奚荣昇往里侧挪了挪,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先别说话!”他想要先一个人自闭一会儿。
听着姬歧的声音,好似又回溯了昨夜的羞耻。
姬歧却是因为他的远离与言语,感觉心脏像是被捅了一刀子,紧抿了嘴唇,半晌后,忽然鼓足了勇气,伸手抓住了奚荣昇的手,声音低哑,“陛下对不起,是臣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