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奚荣昇的自称是“我”,而非“孤”。
姬歧稍微侧过了身,低声说道:“这次……是臣失态了。陛下,抱歉。”
奚荣昇摸了摸他光滑的脊背,“这有什么抱歉的?孤说过,你无论做什么事,孤都不会怪你。更何况是这样的小事呢?你喜欢的话,下次继续这样也没关系。”
他暗搓搓地埋了个坑,“下次”!
姬歧的关注点全都落到了他的那句“你无论做什么事,孤都不会怪你”,忍不住又想到了自己杀危其靳的计划。
两人此时气氛正好,于是他试探着问起了有关危其靳的问题,“不知陛下对于危其靳……怎么看?”
奚荣昇:“……”
他不懂为什么姬歧对危其靳这么执着。
他反将问题给丢了回去,“阿岐对他怎么看?”
姬歧琢磨着奚荣昇的态度不明,疑似对危其靳还有些好感,所以他不能太贬低了危其靳——也不能夸赞了危其靳,否则让奚荣昇对危其靳印象更好就得不偿失了。
他斟酌了片刻,回答道:“他是个有能力有实力的人,只可惜与我灵族立场相悖,而且他当年还伤了陛下。”
此言一出,奚荣昇许久没说话。
姬歧心中忐忑得直打鼓。
“当年孤受伤的经过,孤也不记得了。阿岐能同孤说说吗?”
忆起当年,姬歧垂下了眼睫,掩饰住了眸底的森然寒意,他握住了奚荣昇的手掌,摩挲着他指节的薄茧。
过往,奚荣昇每隔几年就要去蚩族一趟,每次三五天不等。那次同样也是。他也没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