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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独自和姬歧来的,主要人手都集中在了皇城。他与危其靳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就算有姬歧相助,要再次擒住已有警惕心的危其靳也是不可能的事。

想来危其靳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才会有恃无恐地孤身前来。

他奚荣昇对自家兄长了如指掌,危其靳何尝不了解他这个看着长大的弟弟?

唯有危其靳从容不迫,抬眼看到他们两人相携而来,洒脱地一摊手,“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语气温和,好似是单纯的做兄长的款待自家弟弟与弟媳。

既然如此,易容也没有意义了,奚荣昇消除了法术,身形与容貌恢复如初。

姬歧弄不清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奚荣昇。奚荣昇微微颔首,他放下了心来,两人一道坐了下来。

“他都知道了,你还戴着面具作甚?”奚荣昇率先开了口。

危其靳手指轻抚过面具上的纹路,后将它给摘了下来,露出了俊雅的面容,唇角含着笑意,道:“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姬歧忍不住看向了奚荣昇,见他拧紧了眉,目中笼着阴云,听他道:“你之前不是还死活不肯来皇城吗?”

危其靳眼眸清透,直视着奚荣昇,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已经破过一次例了,再破一次也无妨。”

姬歧想到,他这里的“破例”应该指的是之前救治了痴傻的奚荣昇。亦想到,当年他们成亲之时,陛下心心念念地盼望危其靳来参加婚宴,然而危其靳没有来。

奚荣昇明显有些烦躁了,又道:“所以,你这是表明了你自己的立场?你要和我作对?”

危其靳回答:“你将我关起来时,应该就有了自己的预料。”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两人对视着,一方咄咄逼人,一方云淡风轻,却气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