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渠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嚷嚷道:“你承认了!你承认了!”
姬歧挑起了眉,“我承认什么了?”
“你承认利用陛下了!”
姬歧仰起了头,失笑道:“我这辈子会不择手段地利用很多人,但唯独不会利用陛下。他是我不容亵渎的信仰。”
朱渠焉冷笑,“说得好听!那英明神武如陛下为什么会坚定不移地相信你?”
这个问题实在……
姬歧想要说是“爱”,一颗心在胸膛内激烈地跳动着,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恍然地想道,几个月前,他还以为自己是替身,守着失去神智,浑浑噩噩的陛下,日复一日地祈求陛下能早日康复,亦希望陛下恢复后能够多看看他,不再喜欢那该死的危其靳。
后来才知道,陛下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从始至终都是。
这一切仿佛是在做梦。
直到现在,他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每晚被陛下给搂在怀中睡时,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声与呼吸声,他都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有更要紧的事摆在面前,能留给他放在私情上的时间不多。
他恍惚地回了神,看着盯着自己的朱渠焉,反问道:“那你可有坚定不移相信的人?”
“有啊。”朱渠焉说道,“陛下,四儿,大春,小秋……”他滔滔不绝地列举了不少人。
“那陛下又为何不能信我了?”
朱渠焉理所当然地道:“陛下能和我一样吗?”
姬歧又问:“陛下过去可有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