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穴给他的伤口止住血,又在屋子里找了些伤药给他服下,上官海彦这才叫胥钦诺进屋。可连叫了几声,都没听她答应。一出门,发现胥钦诺根本没在门外。
“这么一会儿去哪儿了?”上官海彦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东面的厢房,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胥钦诺,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
“怎么了?”他走近一看,屋内一片狼藉,桌椅皆都损毁。最重要的是,躺在屋中的人,独孤岳卓,已然断气。
胥怀远站在独孤岳卓的尸体旁,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他,就这么死了。
“是净梵阁的人。”上官海彦道。
胥钦诺和胥怀远两人都同时看向他。这意味着,七皇子已经等不及出手了。算日子,今天,涂钦宇飞已经到了京州,锦心应该也进宫去了。
现在,独孤岳卓被杀,独孤誓重伤昏迷不醒,这驿站的任何消息断掉,或是迟几日再送到京州都是有可能的。那么潼纪营走到哪里,远在京州的皇城,才会有人知晓呢?
“你快回去!”
胥钦诺想到此,急忙对身旁的上官海彦道,这时上官海彦也明白过来。未曾多言,便冲出了院子。
若是真要造反,控制了驿站,接下来便是水路无疑。这一群人的做法,无非就是先杀人,乘着混乱之际,再找人接手。也是现在,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了。
“找人来,将他好生安葬吧。”胥怀远重重地叹了口气,人既已死,寻仇也不能再寻了,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胥怀远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他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好友死在自己面前而坐视不理。
胥钦诺一个人留在了独孤府。七皇子的人想杀她,无非是害怕她去帮忙找人。现在锦心已到了宫中,她便对他们没了有威胁,不会再有人对她动手。暂时算是安全了。
将一切事宜处理妥当,已经是两日过去。这两日,她白天照顾独孤誓,晚上回家,两边不停地跑。上官海彦那边,幸好相安无事。
独孤誓昏迷醒来之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两日时间里,没说一句话,未进一粒米。每次胥钦诺端进去的饭菜,就那样放着。凉了再做,做了放凉,无论端进去多少次,他就是不动筷子。甚至连水都懒得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