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不高兴?”南宫正有些不解。
兰姿芮注意到许平碗里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过,她往南宫正碗里加了一大鸡腿,“笨蛋,孩子大了,会害羞了,吃饭!”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适才的恭顺消逝不见,许平一脸阴沉,袖管下的拳头青筋突起。那个女人,她休想,休想操控他的人生。想起记忆里的某个人,他的情绪才慢慢地缓和过来。小心翼翼地从书柜里取出画卷,慢慢打开,看着画卷上的人,满脸尽是温柔,他这一生只会娶她为妻,待他达成他想要做的事后,一定会亲自去向她求亲。届时,他们就能永远幸福快乐。
静桐按耐不住心里的渴望,伸手揉了揉地上某人圆润的脑袋。
“明天我们就要出地道了,你呀,该记的都记住了吗?”
“师傅,我们这儿哪里比较热闹啊?”某人答非所问,她依稀记得一路跋山涉水的过来,路上连个像个像样的茶水铺都没有。
玩性还是那么重,也罢,短时间她也不可能一下改变,欲速不达。静桐不作声,南宫翧葶却不依不挠地继续问东问西,直到一抬头看见师傅的脸色越来越黑,才闭上了嘴。
“默云轩比不得月城,你要是觉得无趣,便快快学好本领,方可早日回家。”
糟糕,师傅好像是不高兴了?南宫翧葶一咕噜坐了起来,双手环抱住静桐的双腿,脸部还不断蹭啊蹭,嘴里腻腻地说:“翧儿最喜欢师傅了,和师傅待在一起怎么会无趣呢,我要永远和师傅在一起,才不要回铸心山庄呢!”明知小家伙是在做戏,静桐还是得承认自己内心有那么一丝欢喜,但师傅的威严不能丢,“放手,你这样成何体统?”
“有话就好好说,以后不准这个样子,快松手!”
鼻腔里全是静桐身上的味道,心猿意马一时停不住,南宫翧葶又蹭了好几下才停止,她手还是环绕着静桐,昂着头,灵动的大眼睛闪动着,小委屈地说:“师傅刚才不也摸了好几下翧儿的脑袋,翧儿也没说什么呀!”
静桐一时词穷,脸霎时红了。南宫翧葶见状,明白该适可而止了,没想到师傅的脸皮那么薄,这么不经逗,她松开了手,重新趴回地上,“我困了,先睡觉。”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证实地面上的人儿已然进入梦乡,静桐这才从窘迫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想到刚刚竟在自己徒儿面前失了态,小家伙能言会道的还真不容小觑。想她小时候就是个话痨,粘人鬼!大了,小嘴更利!以后,得想法子治治她。
这些天来月城连日下雨,气温降了不少,夜里,习习凉风,南宫正兰姿芮夫妻俩颇有闲情逸致地一同坐在院落里纳凉闲聊。聊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南宫翧葶。
“你说她睡了没,外面到底比不得家里,会不会认床,会不会想念我们,会不会哭啊?”南宫正倚在躺椅上,唉声叹气,脸上仿佛愁云密布,令兰姿芮看了好不生气,她说:“你瞧瞧你,我看你哭了她都不会哭,那丫头没心没肺的,以前在家都恨不得天天往外跑。”兰姿芮这会儿反而担心静桐治不住这个鬼机灵。
“夫人呐,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小丫头回来呀。”南宫正还是不习惯,女儿不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好清静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