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一把年纪了谁还看得上我,就指望着我们一心以后嫁个好人吧。”他苦笑了下,吞了颗葡萄。
段一凡就这么在铸心山庄住下了。南宫正夫妻二人寝食难安,不晓得那人安的什么心。
今夜夫妻俩又因为许平的事起了争执。多年来,南宫正和兰姿芮因何时告诉许平的身世,吵过不是第一回 了。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几句话:
他都成年了,你之前怕他小,现在他都二十多岁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还再顾虑什么?
我一直想寻一个好的时机,不想伤害了孩子的心灵。
他早不是孩子了,瞒着对他不见得好,他现在大了不会多想嘛,你是他爹,他却不和你姓?谁能保证他日后不会生出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好了,我之后会和他说的。
之后是什么时候?啊?拖拖拖,什么时候才会是你说的最佳时机啊?我看,他这些年来,小心思是越来越多了。
南宫正叹了一句,掀开被子,起身。
“你去哪儿?”
“吵架伤和气又伤身,我去书房睡。”
“你!”兰姿芮抱紧了被子,也叹了一句,终究没有起身将人拦下。
南宫翧葶已经好了,每晚,静桐还是会坐在床边,直到她睡着,松开了某人牵紧的手,轻叹一声,南宫翧葶告诉她,自己这回寒疾病发的时日较之以往短了很多天,是好事,可要是她能痊愈,就更好了。
父亲每回睡书房,许平内心都有些开心,连着几日和他爹聊天到夜半。房间里,只有他和他爹,没有别人,这种感觉很好,他也愿意陪着他下棋,多聊上几句说点心里话。
“阿平,你不小了。爹真的该给你说门亲事了。”南宫正说着拿走了许平的几颗百子。
“父亲我也说过我没这个打算,再过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