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悉悉索索换衣的声音, 隔着珠帘, 看不真切, 隐约看到某人豪放地扒下她身上的衣服,外衫团成一团落在了地上, 静桐意识到自己竟在偷看自家徒儿换衣,脸一烫转了过去。
她走到门口,透口气儿,等里面的家伙换好衣服。
“咚”的一声,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静桐迈开了长腿就要往里去,万一那家伙要是没穿好衣服, 光溜溜的,先止步不动。
里面某人喊疼的声音, 真切又委屈,静桐踌躇不前, 谁叫小滑头老爱耍滑头,想到掌心湿润的温度,握起拳头, 再观望一下, 是不是其中有诈。
捂着脑袋唉哟老半天了,师傅还没进来看她, 南宫翧葶又敷衍的叫了两声, 自个儿也就灰溜溜爬起来了。
穿衣时踩到下摆, 头磕到圆凳上, 南宫翧葶歪了两下脑袋, 怎么觉得脖子更僵了,头也有些晕眩,看来晚上要擦些药酒。
某人走出来心里还酸涩着呢,师傅你不关心我。
憋着嘴,不开心。
好啦,静桐一把将某人拉到身边。
南宫翧葶换了一套粉色的男装,更衬着她小脸蛋白皙红嫩,静桐觉着和平日她穿默云轩的服饰也无太大差异,“这衣服,有点大呀。”
南宫翧葶过去一年来个儿长得快,许多衣服都小了,这件还是当时尺寸做错了懒得退回去才一直搁置在柜子的最里面,今天恰巧被她翻找了出来。
“没办法,其他几件我常穿的又太小了。”
静桐顺了顺她的发,“是我们的翧儿长大了呀,师傅帮你束发,可好。”
铜镜里,某人嘴角扬起,她的眼神半刻未从静桐脸上移开,见师傅正柔和地拿着木梳轻柔地梳着她的发,“师傅。”
“嗯?”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