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当参与评价的群体人数过多时,总会有更多的不同意见产生,甚至会形成相互对立的两个极端。
正如网上群众看待沈竹一样,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随着时间进展,讨论度增加的同时,黑子和粉丝都在不停地增加。
苏睿好之前的形成的所谓一边倒的局面,不过是因为没有被放在足够多的人面前被评判罢了。
而现在,在同样的处境下的苏睿好和沈竹,却有着决定性的差别。
那就是沈竹已经并不在乎网民们对他的评价了。
但苏睿好不行。
他仍然想像之前那样,拥有更多属于自己的忠实拥趸。
因此他拼命伪装。
却永远不会明白,即使他真的有他所假装的那样优秀,依然会有许多人不喜欢他。
因为这无关对错,可能只是取决于个人喜好。
而别人的喜好,我们是无法改变的,只能学着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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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郑阳舒,沈竹和秦钊结伴回到洋房。
三个房间,理所当然地,沈竹住在二楼的主卧。
在沈竹上楼后,秦钊刚想进一楼的浴室冲个澡,就被气喘吁吁赶回来的司晟挡住了浴室门。
秦钊拎着换洗的衣服,站在门前问道:“你做什么?”
司晟心里暗骂:他妈的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至于这么着急忙慌地回来吗?还问我做什么?我呸!
他翻了个白眼,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你、呼、让我先洗,我浑身、都是土,不、不舒服。”
的确,司晟因为在山上摔了个跟头,身上还沾着不少落叶和尘土,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秦钊皱紧眉头,刚想说关我什么事,就听见司晟又补充说:“你要是着急,就、就去楼上洗去,我衣服都脏了,还需要洗衣服,不会出来得太快。”
闻言,秦钊眼神闪了闪。
都已经赶到嘴边的话,也被咽了回去。
他答应道:“那行,你在这儿洗吧,我去楼上。”
说完,便拎着衣服,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司晟目送他上楼后,转身走进卫生间。
把门一关,暗啐一口。
走得都快飞起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迫不及待吗?
但这话实在有些偏颇。
秦钊上楼的脚步并不快,只是步伐多少比平常轻松了一点。
起码直播间里的观众,并没有从这一点变化觉察到他的急切。
来到二楼,秦钊敲了敲沈竹的门。
门内传来沈竹的声音,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罩子:“进!”
他佯装镇定地推门而入,却并没有在房间内发现沈竹的身影,甚至连摄影师都不在其中,只有直播间的摄像头还忠实地在角落里运转。
秦钊看了一圈,然后走到镜头直冲的浴室门口,又敲了敲。
问道:“沈竹,你在里面吗?”
沈竹果然在门内,他回应道:“啊,是你啊。”
声音是带点惊讶的平静。
还没等秦钊弄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时,沈竹的摄影师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看见在房间里站着的秦钊,惊喜地说:“咦?秦总,我还想着要不要去找你呢,你来的正好。”
他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秦钊,解释说:“刚刚沈老师说他后背有点过敏,让我去给他拿了个药膏,既然你来了,那还是你进去帮沈老师涂一下吧。”
“过敏?”秦钊瞳孔一缩,满脑子的旖.旎想法都消失不见,突然紧张了起来,“怎么弄的?严重吗?他怎么会突然过敏?”
摄影师挠挠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就听沈老师说他后背起了很多小红疙瘩,可能是有点过敏。”
听了这话,秦钊连忙又敲了敲浴室的门,然后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朝门内的沈竹道:“沈竹,我进来了?”
说完,就着急地冲了进去。
浴室的门一开一合。
摄像头也只捕捉到一抹残影,就被彻底地关在门外。
[岂可修!怎么关的这么快?我还没看见漂亮美人的肉.体呢,就很气!]
[前面的在想peach,我家崽崽的身体是你们能随便看的吗?]
[崽崽过敏了吗?严重吗?能不能出来给麻麻看看呀?好担心啊……]
[是担心小少爷?还是馋小少爷的身子?不怕告诉你,本lsp就是馋他的身子,快给我看看,嘶溜嘶溜]
[我怎么不记得沈竹有过敏的病史?]
[毕竟是农村,可能是对某些农村特有的植物或动物过敏了吧]
[怎么没动静了,到底严不严重啊?摄像头光在门外杵着有什么用,冲进去拍啊!]
倘若观众知道此时门内正在发生什么,恐怕就会更加遗憾没有拍到了。
刚一进门,秦钊就被一具身躯贴了上来。
浴室的门很快被关死,他被拉到距离入口有段距离的地方。
脖子被人向下勾住,他的唇被迫印在了对方的嘴角。
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被人趁虚而入,灵活的舌头钻了进来。
被偷袭的秦钊只愣了一秒钟,便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
他一手扣住沈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死死勒住沈竹的腰,用一条腿挤进对方的膝盖间,以支撑住沈竹的身体。
用力压向对方的力量,令沈竹的腰被迫向后弯曲,两人像两条弧度完全一样的曲线,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简陋的浴室隔音效果并不好,隔着门有一米的距离,都还能听见摄影师们在外面闲聊的声音。
两人却在门内接吻。
一时间,浴室里充斥着的满是他们勉强克制住的呼吸声的回音。
外面的摄像机还在运转,此时或许正有成千上万个观众,正随着摄像头紧紧盯着这扇关闭的门,却对门内正在接吻的他们一无所知。
这种情况诡异地带来一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情的刺.激感,电流从尾椎上窜直达头顶,逼得沈竹从唇角漏出一道呻.吟。
——当啷。
直通楼下的水管被人敲击了一下,传上来的声音让两人不约而同睁开了闭着的眼睛。
秦钊最后在沈竹唇上碾了几下,才直起过分前倾的身体。
沈竹则还是被他揽着腰,手挂在他脖子上,微微后仰地平复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