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他开口大喊,可风把声音倒灌进喉咙只得自己一个人听到,迦南沅棠伸手遮住脸庞,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着罡风推着往后滑去。
“抱住我的腰!”
闻川的声音借着风刮进了迦南沅棠的耳朵里,清晰无比,他墨色的长发纷纷扬扬的遮挡了迦南沅棠的大半视线,以至于只能看到施法产生的光晕。
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风剜的生疼,迦南沅棠背过脸去伸手死死拽住他后腰的衣襟,“到底怎么回事!”
他大声喊了一下,声音一出口就被风声刮得支离破碎,下一秒挡在前面的闻川也似乎抵挡不住似的往后退去,瓷实的汉白玉地面都他淌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你怎么样。”
迎面的罡风和压力骤然一松,迦南沅棠连忙捞住身形不稳的闻川,瞧他扶着自己的臂膀又重新站好,话还没说一句就先吐出一口血来。
“没事。”
闻川随意的伸手抹了唇边的血迹,另一只手紧紧地拽着迦南沅棠的手腕,神情严肃。
“大巫这是在做什么?”
迦南沅棠顿了一下,往手腕上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前面,漩涡中首先出现的是一只雪白的兽爪,紧接着作古便从半空中跳了出来,慢悠悠的从侧方靠近迦南沅棠。
“作古不懂事罢了。”
裴凌浔的人影突然凭空出现,他的到来使这杂乱无章的空间都显得随性了起来。
“是吗?”
闻川笑应了一声,攥着迦南沅棠手腕的手却更加用力,几乎要将他腕骨捏碎了似的。
迦南沅棠被他猛地往前拽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晃,大半个身子都悬在了一片荒林中的半空,可还没等他看清周围的情景未明了发生了什么,就被现实的一阵拉力扯了回来,紧接着脚下踉跄着闻川扯着甩到了一边,而方才他们站立位置后的墙壁“轰”的一声撩起一片火舌露出碗大的一个凹陷。
迦南沅棠头晕的厉害,扶着身边的墙慢慢才稳定住身形,看到闻川正甩手负在身后冷眼看向不远处的裴凌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时候扯动脸上细小的伤口隐隐作痛,摸上去有些许湿润的触感,迦南沅棠低头看了看指尖,莫名其妙发生了这一切不说,现在还破相了。
闻川没有说话,裴凌浔一双冷凝的眸子扫过他们二人最后落到闻川身上,削薄的唇轻启:“你跟他有什么交情,何必这样护着?”
“我想护着便护着。”
闻川方才想把迦南沅棠拉到自己的本体上,却没想到又被裴凌浔强制打了回来,他心里有些懊恼,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没办法善了了。
“这就是…的吸引力吗?”
他中间略去了什么字眼,迦南沅棠听的不太清楚,“大巫,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的赌约并没有结束。”
“哈哈哈哈哈哈。”
裴凌浔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并不张狂像是见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迦南沅棠的心沉下去,油然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你看他多么天真。”
“迦南沅棠,你不会赢。”
以不平等地位为基础建立的赌约,怎么可能会赢呢,甚至它成不成立都不是由弱者决定的。
“别废话了,要打就打。”闻川抽出自己的木剑几步站到迦南沅棠前面,“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
“别逞强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裴凌浔瞬间伸手,无数的流光在空气中缠绕拧成一股麻团状极速朝闻川奔去,这夹杂着雷霆之势的一击被闻川结结实实的挡下,持着木剑的手都有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