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沈静姝哭得太久了,沈父听得实在烦了,也不禁训斥儿媳:“连个孩子都哄不好,你说说你还会做些什么啊!”
李秋颜并不理会他的话,只是继续低头对女儿哼着歌谣。
看着李秋颜永远都是这副死人样子,沈父只觉满肚子火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让他的心情愈发不畅了。
他自顾自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就会四处媚男人,如今终于媚到了个大的,马上要过好日子去了,就越发不把公婆放在眼里了……”
然而,李秋颜还是心里眼里就一个沈静姝,完全不知道要搭腔说话。
“李秋颜,你聋了啊?”沈父生气道,“你说说你这像个什么样子?我要是你啊,碰上这种事情早一头碰死了,省得继续丢人现眼,现在整条街都在笑话我们家养出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儿媳妇!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沈父这话说得确实有些重了,沈茵在门口也是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好一会儿才尴尬出声:“爹,我回来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传来,沈父转头一看,看到沈茵当真俏生生地立在门口,也是老脸一白。
“是茵啊,怎么忽然回来了?”
沈茵看了李秋颜一眼,道:“我听说了大嫂的事,就回来看一看,怎么样了?”
一听沈茵说起李秋颜,沈父冷哼一声,便道:“就这种事情,能怎么样了,明天他们就要过来抢人了,堂堂的王府,竟是比西街那些地痞无赖还流氓呢!”
“那秋颜阿姊当真就要进那王府去?”
沈父无可奈何道:“那毕竟是一位大王,是现在皇帝的亲叔叔,不是高家猪肉铺的那个小学徒小王。”
闻言,沈茵也不禁叹息。
她想了想,又抚慰众人道:“依我看啊,也别太担心了,没准儿大王只是一时兴起,待他回来就会放了秋颜阿姊呢。”
沈茵这句天真得好笑的话显然是毫无效果,沈父更是直接就开始嘲笑起了她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