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城南也不客气,说:“你先帮我物色套房子吧,地段安静点,最好是大平层,两百平左右。”
沈其年点点头:“行,这事交给我。”
车子正往山上开,入秋后山里的气温已经转凉。
谢城南放下车窗,看着山下那座全然陌生的城市,心绪起伏又复平静。
少年时代的变故似乎早已远去,不细想几乎想不起当初突入困境时的茫然和随之而来天翻地覆的恐慌与焦头烂额。当初明明是用最最狼狈不堪的姿态离开,谢城南想不明白,自己对这片故土的执着究竟源自何处。
“你这几天先住我家酒店吧。”沈其年说:“前年回来后我组了个俱乐部,晚上刚好就有场比赛,就这条山道到山上,你要不要跑一圈放松下。”
谢城南没什么兴致地摆了摆手:“戒了。”
沈其年看了他一眼,笑道:“当初在y国的时候你玩的可比我疯多了,没想到你倒比我先戒了。”
谢城南说:“太忙,没时间玩。”
“也是。”沈其年耸耸肩:“你当时为了那项目忙得跟陀螺似的,整整半年联系不上,我差点以为你失踪了。”
谢城南靠在椅背上笑道:“不拼一点不行啊。”
沈其年知道他家那点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谢城南时差还没倒过来,人有点疲劳,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窝在小型影院的沙发上半瞌着眼喝酒。
沈其年正在和俱乐部经理通电话,听他汇报晚上的赛事安排。
“你晚上真不跑?”沈其年挂了电话回头问他:“我的车借你呗。”
谢城南示意手上的酒杯:“酒驾是犯法的。”
沈其年啧了一声,知道他是真没兴趣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