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江沅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像有点。”

他晃了晃脑袋，像要把自己晃清醒点。

谢城南好笑地扶住他的头：“别晃了，回头更晕了。”

江沅抬头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今晚连声音都性感得不可思议。

他拍拍自己的脸，嘟囔着：“我好像都喝麻了，拍自己都没感觉。”

“……”谢城南收回被拍疼的手背叹了口气，抓起江小少爷的手带他上车。

江沅一躺上床就睡了。

谢城南端着水杯站在床头，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他第一次认真思考自己的性向问题。

国外的那些年日子总是过得很紧张，最开始是经济紧张，到后来是时间精力紧张。

他的大脑醒着时总在高速运转，思考复杂的算法、程序、机械构造，直到精疲力竭，然后迅速进入深沉睡眠模式，连梦都很少做。

高强度的脑力工作让他变成一个没有什么身体需求的人，大概只有晨起的反应让他确认自己并没有出现某种功能障碍。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魔怔了，从那个连吻都算不上的触碰开始，他的大脑就一直处于供氧不足的状态，连思考都变得有些费劲。

江沅突然睁开眼，安静地看着他。

谢城南屏住呼吸身体有些僵硬。

他却像是处在本梦半醒间，眼神有些困惑，微不可闻地叫他：“谢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