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很多事都缺乏关键性证据,大概要让您失望了。”
谢城南低下头,静静看着眼前放着的牛皮纸袋,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拆开它。
在看到那份名单的时候他就知道,谢家破产的事大概率只能这么算了,他对这种情况其实早有预料,谈不上有多失望。
继续查下去更多是为了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件事不是他的心病,却已经成了江沅的心病。
“和江氏有关吗?”谢城南突然抬起头,他问得太直接,反倒让傅传明愣了下。
想到眼前这人和江氏太子爷的关系,傅传明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说实话,我个人认为这件事,应该和江氏的掌舵人江鲲博先生脱不了干系,我有一些猜想,谢先生想听听吗?”
谢城南点点头,把文件袋又推了回去:“麻烦傅律师了。”
傅传明端正态度,拿出里面的资料开始一样样讲解他的思路:“我最初是从您提供的土地交易合同开始查。
合同甲方写的是恒达地产公司,当时的法人卫颖恰好是江鲲博现任妻子黎艳的母亲。我想您肯定也怀疑过恒达地产背后的人是不是江鲲博,为此我去查了下黎家的经济情况。
我让人去了趟黎艳老家,走访了黎家的一些亲戚。他们都说黎家原本条件一般,黎艳父母都只是普通的糖厂工人,黎艳未婚先孕后黎家的经济状况虽然好了些,但也只是中上水平。
一直到有一年黎家突然开起了地产公司,很快又把公司卖了,一夜暴富。
我对比了一下时间,发现恒达公司的注册时间是在合同签署前三个月,出售则是在合同签署后三个月,所以合理怀疑这个公司背后站着的人,其实就是江鲲博。
但是恒达的账目不见了,我们追溯不了资金来源。”
傅传明挑出的资料里有恒达公司的注册资料,和谢氏签定的土地交易合同,还有针孔摄像头偷拍下的,侦探和黎家亲戚的对话。如傅传明说的,还是缺乏关键性证据。
傅传明挑出第二份资料接道:“卫颖公司被江氏收购后,那块地又被江氏拆出一部分低价卖给了其他几家公司,当时有人说是因为江氏资金紧张,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顺着这条线查了下,发现那几家公司的法人看似都是不相干的人,但只要对比谢先生送来的名单就会发现,那些人和名单上的人都有或远或近的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