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城南礼貌性地敲了敲打开的门,示意办公室的主人有客来访:“这么特殊的日子,没想到傅律师还在工作。”
傅传明正在看一份文件,听到声音抬起头,笑着起身和谢城南握了下手:“我这孤家寡人的什么日子都一样,就是这时候让谢先生过来,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您和家里人团聚?”
“还好。”谢城南在他对面坐下,随手解开一颗西装扣子:“我想傅律师会在这时候找我,一定是案子有了什么突破性进展。”
傅传明扶了下眼镜,从右侧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推过去:“最后一份资料已经入档,我能查到的都在这里面了。至于我查不到您又想知道的,就不在我这种合法公民的能力范围内了。”
谢城南挑眉,听懂了傅传明的言下之意,两人心照不宣,将话题转回案子本身。
“当年电子档案还没推广应用,纸质档案保存的也不完善,如果有人想调换里面的内容,难受并不大。”傅传明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至少我能查到的这部分资料,明面上看都属于合法交易。
对方把尾巴处理得很干净,说实话,要不是谢先生提供了那份名单,即使我们有所怀疑也不一定能找到调查方向。
而且以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很多事都缺乏关键性证据,大概要让您失望了。”
谢城南低下头,静静看着眼前放着的牛皮纸袋,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拆开它。
在看到那份名单的时候他就知道,谢家破产的事大概率只能这么算了,他对这种情况其实早有预料,谈不上有多失望。
继续查下去更多是为了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件事不是他的心病,却已经成了江沅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