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未婚男子是不得与女子共处一室。
时梦谨翻着上午从余晖办公室带回来的一打材料,仔仔细细地翻看了起来。
片刻后,她身子斜靠在具有弹性的椅背上,懊恼地闭上了眼睛,平日里不染尘色的人悄悄红了耳尖。
她摩挲着倒着热水的陶瓷杯,微烫的温度从手心传来,就像是她刚刚碰到的乐鹤细腰上的温热触感。
一道轻笑声响起。时梦谨双手一拉桌边,椅子又滑了回去。
小公子当时的表情煞是可爱。
半开着的门口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走到二楼的乐鹤故意加重了脚步声,等进了自己的房中,又嘭的一声使劲关上了门。
过了十来分钟,他洗完澡换了身睡衣,舒坦地躺在了柔软宽松的床上,头顶枕着海绵宝宝抱枕,盯着天花板上的四格灯无神地困顿了起来。
他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像有些发热。
感知道这个信息的某人恐慌地坐了起来,身子一滑溜在了地上,扒拉起自己放在床边柜子中的药箱。
他看着温度仪上的数字,缄默着吃下了几颗药,将自己裹得紧紧地埋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间想着,他怎么会感冒发烧,又没受凉。
只是渐渐地,意识逐渐飘远了开来,恍惚间乐鹤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滚烫的包围了起来,模糊不清的眼前透过来些光亮。
茫然间,他不知所措地抓住了眼前的光源,头上的小红毛乖顺地耷拉在额前。
站在楼下客厅中被抓住的时梦谨更是一脸迷茫地愣住了,她几分钟前只不过想下来做个饭,毕竟在这异世界也不存在女子远庖厨这一话,何况她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