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兰说,“苏英你放心,妈妈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小苏英更懵了,公道是什么?
番薯地里,张祥妈说,“奇怪了,香兰要去哪里呢?”
徐翠洁一抬头,便看到刘香兰匆匆走向河边的身影。
陈嘉嘉此时正在河边放牛,河滩上长了一些已经成熟的酸浆果,她尝了几个觉得不错,便摘下来放在帽子,准备中午拿回家去。
“陈嘉嘉!”
刘香兰一看到她,便忍不住心的愤怒,高声叫道。
陈嘉嘉留意到她脸上的血,吓了一跳,“小婶婶,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刘香兰将小苏英放在树底下,“我和苏英喝了人参麦乳精,现在流鼻血了,你肯定在里面下了毒!想不到你人长得漂漂亮亮的,心肠却这么歹毒!”
陈嘉嘉没想到刘香兰挺能脑补的,“我闲得没事干,为什么要给你下毒?”
刘香兰冷笑一声,“不是你还有谁,你恨我分家坏了你的名声,就想下毒害我,还好我分家分得早,要不肯定死在你手上,今天我非得打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可!”
说着就要扑向陈嘉嘉。
苏竟听徐翠洁说刘香兰往河边去,便马上叫上苏盛一起过来,刚赶到便看到这个情景,“有话好好说!”
刘香兰身子顿了顿,“你别管!”
要论身型论力气论打架经验的丰富,陈嘉嘉绝对不是刘香兰的对手,但她有武器。
她亮出镰刀,刘香兰马上不敢动了。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陈嘉嘉叹了一口气。
这镰刀真是出门必备的东西,救了她两次了。
苏竟有腿长的优势,将苏盛远远地甩在后面,他将陈嘉嘉护在身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婶婶,你不回村,跑到这来做什么?”
刘香兰抬起头好让苏竟看清楚她脸上的血,“陈嘉嘉要害我,往麦乳精里下毒!”
“你不是说你没偷麦乳精吗,你的麦乳精从哪里来的?”陈嘉嘉好奇。
“我、我……”刘香兰“我”了半天说不
出个所以然。
小苏英听到了,马上大声说,“麦乳精是从妈妈床底的木箱子来的,我今天早上还偷吃了好几口!”
这下真相大白了。
苏盛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恨不得摇醒刘香兰这猪脑袋,“还嘴硬,还撒泼,还说不是你偷的?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
露馅之后,刘香兰终于没有以前嚣张的气焰,“可她为什么要下毒害我?”
陈嘉嘉觉得好笑,“我有两罐麦乳精,如果下毒的话,我怎么知道你要偷走哪一罐?而且两罐都没有打开过,我又怎么下毒?”
刘香兰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可我和苏英为什么会流鼻血?”
总不能是血自己跑出来的吧?
“大概上火了吧,麦乳精虽然好吃,但热气,特别是苏英,早上还偷吃这么多,得多喝点凉茶下火。”陈嘉嘉说。
苏竟见刘香兰将信将疑的样子,又补充一句,“要是你觉得不放心,可以到卫生院去做检查。”
刘香兰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她在谷场时觉得嘴干心燥,小苏英一直喝水,不就是上火了吗?
“听到没!自己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还好意思赖到别人身上!”苏盛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手抱起小苏英就往回走。
刘香兰慌了,“你要去哪里?”
“离婚!”苏盛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
刘香兰差点站也站不稳,“什么,你要跟我离婚?!”
以前她一直生不出孩子,苏盛没说过离婚,现在为了一罐麦乳精,他居然说要跟她离婚!
刘香兰感到天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