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大将军名唤聂成,他刚从军中回来,府上的小厮就急急忙忙禀告了这件事,吓得他连手中的剑都掉了。
聂成让小厮寻来笔墨,写了一份信交给大皇子,岂料才收笔,外头的侍卫便跑来通报,大皇子来了。
朱启明上次来时就说过聂家可能有静贵妃的眼线,让聂成注意些,原先聂成不以为然,如今倒是不得不防。他让侍卫将人领到偏院一处亭中,自己也跑了过去。
朱启明焦急地等在那儿,见到聂成跑来,上前扶住人不让行礼,道:“外祖,莫厌迟要入朝了!”
“臣知道,唉,清儿真是太不懂事了。”聂成无比恼恨,只是静贵妃身在深宫,便是再气,总不能下个帖子入宫说上一顿。
朱启明不满道:“母妃口口声声说为本王出谋划策,可几年来,她除了将贵妃之位坐得更稳些,于本王而言,却毫无助力。今日之举,更是令人心寒。”
聂成到底护女心切,“殿下莫急,许是贵妃娘娘另有计划,晚些时候臣再找机会跟贵妃娘娘谈一谈吧。”
“也好,若母妃一意孤行,日后本王便只能靠外祖了。”
朱启明多年来受静贵妃教导,手上沾的鲜血不在少数,为了他的大计,所有事情皆是可以舍弃。
聂成哪里不知道皇家的绝情,他只能哀叹静贵妃的做法,另一方面又安抚着朱启明:“是。殿下也莫要着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别伤了你们母子的和气才是。”
朱启明眼底滑过一丝讥讽之意,所谓和气,他跟静贵妃可从未有过。旁人不知道也罢,他自幼受尽责骂,怎会不知道那双眼中的厌恶。
聂成稍稍劝阻了一番,不想朱启明因此怨怼静贵妃,便问起了别的事情来,“传闻殿下跟新科状元走得很近,此事是真的吗?”
“这是本王让人传出去的,若是萧知尽跟莫厌迟不和,他迫于流言不得不投靠于本王,若是两人早已相认,也可在莫厌迟心中留根刺。”朱启明道。
聂成赞同地点点头,“此法不错。只是殿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可不能单单盯着一个状元看呀。”
“这个本王自然知道,榜眼已收归麾下,就差探花一人了。”
朱启明顿了顿,想起了幕僚回来后说的话,探花江之晚心存大志,又不似秦会岚那样急于功利,倒是可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