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人多,最怕隔墙有耳,宏治帝稍稍说了几句后,便让萧知尽回去照顾莫厌迟。
李公公送了人回来,见宏治帝怒意未消,便问道:“陛下,怎么了?”
宏治帝道:“如今萧知尽倒是听迟儿的话,迟儿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连重伤也不曾透露半分。”
李公公笑道:“二皇子孝顺,不愿让陛下担心才瞒下的,陛下莫恼了二皇子。”
“朕哪是恼他,朕是恼自己,时隔十五年,朕依旧是保护不了她的孩子。”宏治帝无心之语,倒是提醒了自己,他猛地抬头,道:“李宿,你说会不会是代朝的人?”
李公公亲身经历过十五年那场战乱,至今仍是心有余悸,代朝是宏治帝忌惮一生的夙敌,敌暗我明,便是想防也无处可防。他不敢妄言,沉着脸听着宏治帝说下去。
“若果真如此,那迟儿岂不是更危险?”宏治帝急道。
向来稳健的帝王历经过一次生离死别后,再面对时几乎乱了手脚,即是年轻时候的他征战沙场,手中亡魂无数,一遇到心头肉,便是铁石心肠也化作一腔柔情。
李公公道:“陛下莫慌,多派些人手给二皇子便是,代朝的人在十五年前被歼灭的差不多了,哪还有力气来做这些事?”
“但愿是朕多虑了,那便派几个暗卫给迟儿,明儿那边……也派几个过去吧。”宏治帝道。
“是。”
……
萧知尽离开皇宫,料想莫厌迟尚未起身,便顺路买了两屉小笼包回去。莫厌迟不能出门,嘴里又馋,经常要让叶悯出去偷偷买。
他回到二皇子府时,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侍卫见他回来便迎上前,言说江婉来了。他点点头,将热腾腾的小笼包交给下人,便去了前厅。
江婉正喝着茶,瞧见来人,将茶盏放到桌上,蔑视道:“哼,若非受大皇子所求,本官才不会来你这破地方。”
萧知尽心情不错,便配合了她,挑眉道:“江大人好生傲慢,又不是本官请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