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当面拒绝,等今日一过,怕是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排挤对象,被在场所有人合力挤出g市吧。
就算是真不赞同的人,既然已经坐在这张桌子上,也不敢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表达出来的。
“桓总意下如何?”陈老板见在场其他人都没人反对他的意见,更是得意,于是将话头递到一直沉默的最后一人嘴边。
桓峰又是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
滚烫辛辣的口感从喉头流入,烧起了他心中的一团火。
“桓总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对我们的提议,有些不同的看法?”一旁章老板见桓峰迟迟不说话,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桓峰抬起头,一向平静的面上竟极为少见的带了几分嘲讽的笑意。
他身子向后仰,眼神轻蔑而令人胆寒。
“就这?”桓峰双手交叉,眼神看着后方高挂的时钟指针慢慢走动。
当秒针拨动到12的瞬间,屋子里就像按下了暂停键,除了桓峰和远处的林锦,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仿佛变成了一块人形石头。
……
顾舟山在家里兜兜转转一天,一会儿回到被桓峰清扫好的柜子里睡大觉,一会儿又去练习隔空控物,学习新术法,一会儿又跑去阳台荡着秋千晒太阳。
在无数次将书房里不知何时准备的铁块举起又不小心砸落到地上后,只觉得脑子隐隐作痛的顾舟山没有回到柜子,反而爬进了桓峰的卧室,美滋滋在枕头上缩成了一团。
他今天,也是看过桓峰小时候照片的人啦!
顾舟山在枕头上打了个滚,磨了磨自己的鳞片,再次加深了一下早晨留下的味道。
但还没活动两下,他便有些没了力气。
说起来,顾舟山今天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身上又干又痒,眼睛视力也没之前好,像是蒙了一层什么东西,老是看不清楚。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到蜕皮期了来着?
唉,每次蜕皮,可都是大工程,要难受上许久。
顾舟山今日总感觉看东西没平时清楚,便一直没开灯,这会儿心情不畅,便游到了窗边,大开窗帘,接受着月光的洗礼。
在这种迷蒙的视角中,当头的月亮,别说,还挺好看的。
就是不知道今日桓峰什么时候才回家。
顾舟山卷着尾巴有些出神,突然窗外一道黑影掠过,正正巧落入了他的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顾舟山:(鼓脖子)(躲进窗帘)什么东西!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