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的李成欢像是被触到了逆鳞,眉毛也扭成了一团:“你说那个男妓啊?”妓字说得很重,像是发泄一般,“他伺候人伺候得不好,被我打发去伺候宫里那些下等太监去了。”
司徒喜当做没听到李成欢话里对裘欢的羞辱,撂下李成欢带着查朗望四执库方向走去。
李成欢不敢相信司徒喜心里自己比不过一个小唱,也带着福寿冲出去:“司徒喜!”
司徒喜面无表情地回头,撩起下摆,恭敬跪下:“臣在。”
看他如此恭顺,李成欢更是心头火起:“那个奴才连伺候宫里最末等的太监都不够格,他有什么好。你要是要伺候的,我再给你找更好的。”李成欢语气渐渐软了下来:“欢欢给喜哥哥找最好的,好不好?”
司徒喜听他如此卑微,本来想笑一笑安慰他,可是冰冷的唇角怎么也勾不起来:“臣虽然得皇恩浩荡,官拜三品,可是也不过是个太监,太监之身,不需要什么人伺候,不过裘欢,乃是臣心爱之人,臣恐怕他伺候四执库的公公们不甚周到,还是把他带回府中好好管教为好。”
心爱之人!这四个字轻描谈写,却如此锋利地在李成欢的心里豁了个口子。
李成欢一脸震惊,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好像头上悬了把剑随时可能落下,他一直胆战心惊,希望这把剑能够落得晚一点。
可是当他看到司徒喜出征那天看裘欢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宣裘欢进宫也是他最后的试探,试探那个小唱到底占了他的心多大的位置,原来如此,就是今天……
等李成欢回过神,司徒喜已经跪了多时了,可是他依然面不改色,稳如泰山。
“别去四执库。”李成欢声音低沉,仿若哽咽。
司徒喜皱眉:“皇上?”
李成欢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下等太监又不止四执库有,冷宫也多得是。”
冷宫!这倒是李成欢的性格,冷宫太监净是老弱病残,原来他还是不忍,还是心善,可是。
司徒喜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又开始晦暗不清,可是没想多久,就急匆匆望冷宫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