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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有一晚司徒喜深夜进宫,说是太后白日被冷宫贱婢冲撞太过惊惧,大病不起。

裘欢当时还和司徒喜玩笑,莫不是太后作孽太深,得罪了冷宫的冤魂,冤魂附在人的身上,要去找太后报仇索命……

关嬷嬷从床头的柜子夹层里摸出了一张描金绣花的白手帕,在冷宫简陋的屋子显得分外轧眼。

“这是姐姐那日贴身揣着的东西,临死之前,她的手紧紧攥着胸口,我才发现了这方手帕。”

关嬷嬷把帕子递给裘欢,裘欢郑重展开,才发现白色的帕子上面前一片红黑干涸的血迹,这是一封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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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带人直奔大理寺,大理寺刑院大堂人山人海,公堂上剑拔弩张。

“司徒大人,”刑部侍郎堂上高坐,悠悠说道:“众所周知,你与左丞相大人分属两派,不和已久。”

“昨夜左丞相一家四十八口都被你西厂手下锦衣卫所杀,若非你指示,谁还能有这等本事,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吗?”

司徒喜朝他冷哼一声:“大人也会说我与左丞相积怨已久,若是我真要除掉他还会如此愚蠢,派自己手下的人不成?”

“司徒大人自然不蠢,只是你自认手下武功高强,以为此事不会泄露。好在本府师爷派仵作验尸时,发现丞相大人公子手里攥着一枚西厂名牌,应是凶手走得匆忙,没发现打斗之时名牌被丞相之子扯落,藏于掌心,这才顺藤摸瓜,发现真凶。”

“笑话,本座手下武功高强之人何其多,要杀人何需如此大张旗鼓,死士,暗卫,血滴子,本座手下愿意为本座卖命之人何止千万,还轮不到负责效命皇上的东西二厂为本座做这等肮脏龌龊之事!”司徒喜就这么站着,就算戴着重重的枷锁,周身肆意狂放的气质依然不容轻视。

本案还未盖棺定论,刑部侍郎不敢对司徒喜用刑,可又实在不满他的嚣张气焰,听闻司徒喜最是护短,不如就从他身边人下手……

“嘿嘿,”刑部侍郎突然笑道,“司徒大人当本官傻的吗?你想除掉谁,那需亲自动手,只要你一个眼神,你身边亲信查朗大人还不为你办理妥当。”

司徒喜嘴巴太硬,怎么也撬不开。柿子要挑软的捏,看来只好从查朗下手!

“呸,只知颠倒是非的狗东西,谁借你的够胆,侮辱我家大人清誉还不够,现在咬到爷爷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