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喜再次表示不用,然后往袖子里面掏着什么。
裘欢急忙上来制止,对车夫表示了多番感谢后,拉着司徒喜上了车。
“怎么了?”被拉着走的司徒喜一脸茫然。
“看你就不知道世道艰辛。”裘欢没好气地说,“你刚刚是不是想给车夫赏钱?”
“人家那么热情,帮我们搬东西……”
“错!雇车时我已经付了钱,等我们到目的地自然会一次结清,到时候再给赏钱,也合情合理。”
“你怕他看我们奇货可居,坐地起价?他不是你熟人吗?”
“利益当前,人心往往经不起考验。”裘欢耐心解释道。
司徒喜好像想起了往事,有些伤感道:“你说得对。”
裘欢看出他的心结,宽慰道:“我只是说有那种可能,也没说一定,只是做人做事多留个心眼,总是要好些。”
司徒喜不甘心提了提腰间的剑:“你说的道理我自然懂,只是我认为你未免太小瞧我的身手。”
裘欢无奈笑道:“哪儿能啊,只是我怕您半路脾气发作起来,把人家打个半死,我们到哪儿去找个识路的车夫呢?难不成我的寻儿是天生神童,二十年来还记得回家的路?”
两人在车内你一言我一语说着。
早早上车前喂马的车夫张大力听得背上直冒冷汗。
本来想着楚馆花魁带人私逃,肯定夹带了不少银钱,刚刚戴着斗笠的“奸夫”,也一身非富即贵的气派。这,杀熟杀熟,不就得从熟人身上下手吗。
可幸刚刚无意中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不然不明情况贸然出手……张大力摸了摸自己姑且完好无损的胳膊和腿,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