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好像很害怕我?”
“可能怕你一时生气不给他结车钱。”
“什么?”司徒喜疑惑不解。
裘欢向他的斗笠里递去一个馒头:“快吃吧,我们吃了还要进城去呢。”
其实他刚刚对张大力说,司徒喜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的容貌,凡是看了的人都免不了被他一顿毒打,自然不能给司徒喜详说……
“老板娘,你们是少陵人吗?”裘欢腆着一张俊脸给茶店老板娘套话。
“从前是,现在我们家都搬出来十几年了。”老板娘朴实地笑道。
“那现在城中百姓还多吗?”裘欢啃着馒头说道。
“不多了,有能力走的都逃命去了,谁还愿意留在那座啥也没有的空城啊。”
“怎么回事呢,从前我可听说,西南少陵很富庶的。”
“那是以前了,都是司徒拓那个狗官,听说借着治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先帝把他的骨灰扬在浊江后,浊江就是一条没人敢管的毒江了。听说喝了江里的水都会得病而死呢,客官你说吓不吓人。”
吓不吓人裘欢不知道,他只是听到身后一阵碟碗破碎的声音,要是早几年,老板娘敢这样说,以司徒喜的个性,怕是命都没了。
裘欢急忙安抚了司徒喜,赔了老板娘碗碟钱,付了饭钱,吆喝张大力出发。
坐在车上的司徒喜捏着拳头一言不发,指甲穿过薄茧嵌到掌心,快把手都
刺穿。
“我爹他,不会是那样的。”司徒喜声音隐忍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