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喜恍若未闻,依然纹丝不动。
裘欢端详了一下上面被岁月掩埋有点难以辨认的文字,兴奋地跑到司徒喜身边,举着板子给他看。
“寻儿,你看这是谁写的!”
司徒喜淡淡看了一眼,右下方的名字熟悉又陌生,赫然刻着司徒枫三个字。
司徒喜夺过石板,认真解读父亲想要留下来的东西。
不是遗言,不是家书,而是……治水策论……
父亲他不是骗子,不是懦夫,更不是祸国奸佞,他写出来了,他真的做到了……可是,终是没有办法亲眼得见,浊江重新变回养育千千万万少陵人的母亲河——澄江,的那一天。
“寻儿……”裘欢握住司徒喜的手,“我们为伯父正名吧。”裘欢好像做了很重大的决定。
“……可是……”司徒喜有些犹豫,他已经不想再回那个人心难测波谲云诡的朝堂。
“我们不回盛京,我们就在少陵!”裘欢看出了他的犹豫。
“少陵现在已经没有人可用了……”
“就是没人才好,我们就留在这里,把伯父的治水策论付诸实践,然后完善它。完成伯父多年夙愿。”
“可是我们没有地方可去……”
“我们回家!”
司徒喜落寞低头:“我已经没有家了。”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寻儿,跟我回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