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暖气很热,楚时喻来时穿着的长棉袄不禁也脱了下来,只剩一件毛衣。

不过此时他的关注点不在其他地方,而是贺西景家里四处的摆设。

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等他反应了两秒,才发现是因为贺西景家里什么也没贴,家里的墙壁显得过于素净了。

虽然还没有到大年三十,但窗户上骑马也得换个窗花,将旧对联给撕下来。

他家里的墙壁实在太白了,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人气。

楚时喻抿了抿唇,接过他的热茶。

怀中抱着暖了下手,楚时喻抬眼看他:“你买对联窗花了吗,家里好像还没贴啊。”

喝茶时的热气往上蒸腾,楚时喻的眼睛显得有些氤氲。

听到他的话贺西景也往四周看了一眼。

目光所及之处确实是一片白,窗户由于有自己的花纹显得没那么单调,但也没什么过年的气氛。

本来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过年了,这更显得这个家没什么活力和生机。

贺西景也了然点了下头,解释道:“昨天我去买对联和窗花了,本来也想买点烟花,但想到目前已经禁烟花了就不太高兴,买回来也没去装。”

他的话语带着些笑意,似乎也在自嘲自己的任性。

而听完这理由的楚时喻更是想笑,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不能放烟花然后气的也没贴窗花。

虽然是为了环境保护而设的规定,但过年不能放烟花确实显得没有过年的气息了。

他好笑的让贺西景坐下,笑了声:“那下午我帮你贴吧,反正我晚上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