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挂了电话,想着在家里总归比在外面安全,稍稍放下了电信,随即拿了老江的电动车钥匙。
“妈,我出去趟儿,我同学找我有点事情。”
王瑞琴不放心,“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啊?”
“也没什么事,我不太放心他的安全,我是班长得过去看看,别再出什么事。”
王瑞琴是一概禁止江天晚上出门的,对于江天所谓的“同学”心里打了个问号,“谁啊?”
江天没有隐瞒,“丁洋,就是昨天把我送回来那个同学。”
王瑞琴掂量了下人情的分量,勉强的同意,“那行吧,你好好谢谢人家,早点回来。”
“知道了。”
从九月跳到了十月,温度瞬间降下来了,江天穿了件外套骑车还是有点冷。
江天顺着丁洋说的地址找了一圈,小区的单元楼都长得一毛一样,黑灯瞎火的实在不好找。
终于摸到了丁洋家,门虚掩着,开着灯。
江天推门碰到了倒在地上的易拉罐,然后一连串的易拉罐碰撞声叮叮当当的响起,屋里环绕着浓浓的烟味儿。
江天最讨厌烟味儿,倒也不是偏激的认为抽烟的就不是好人,只不过以前老江和王瑞琴闹离婚最凶的一阵正好是老江抽烟抽得最凶的一阵儿,烟味儿总让江天想起那段家里锅碗瓢盆乱飞的回忆。
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却不见人影,江天喊了两声:“丁洋?丁洋你在吗?”
一阵窸窣,丁洋“哐当”一声从沙发后边摔出来,脑袋好像不会疼一样砸在地上。
江天一惊赶紧跑过去抱起丁洋的脑袋检查,“丁洋,丁洋,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