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要不要来为我做事呢？工资好说，福利从宽哦~”

黑发黑瞳的男孩，仰头看着他，极致黑的瞳眸里，蕴含着他看不懂的东西，像地狱，也像天堂，全看他的选择如何。

男孩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明明不是多么的蛊惑，却莫名的想让人信服。

“……要”

希瑞尔的嗓音有些干涩，眼眶却有些湿――他不是已经是恶魔了吗？怎么可能会哭。

“那么，契约成立。”

男孩眼里瞬间亮起的光，像装进了整个星空，莫测无垠。

希瑞尔感受到灵魂一阵阵的发烫，然后似乎有什么很沉很沉的东西，从他的灵魂上搬离。

世界在转瞬之间，清晰明亮了起来。

有什么在贴着已经死去的皮肤滚落，希瑞尔却想疯狂的大笑出来。

这一定是因为太开心了！

后来，希瑞尔觉得，他一定是被魔鬼蛊惑了，否则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握住向他伸出的那只手。

可是，那是他仅有的救赎啊。

哪怕真的是魔鬼的邀请，再做一次选择的他，也仍旧会毫不犹豫的牵住那只手。

然后，地狱人间，天上地下，任君差遣。

很久很久之前，很久很久之后，希瑞尔觉得他从未做过比这更英明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