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一首《蜀道难》。”阎昊说。
“那我们今天就再背一首《蜀道难》。”齐予纤长的手指落在《蜀道难》的题目上。
阎昊:“……”
忽然有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蜀道难》没有《氓》容易背诵,绕口不说,里面还很多的生字词。阎昊背一会儿就得问齐予一次释义,背一会儿又得问齐予一个发音,进度非常的慢。
等到阎昊把这绕口的词都捋顺了,橙黄色的夕阳余晖已经洒进亭子里,后院中五彩斑斓的小灯泡也亮了起来。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伴随着阎昊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背诵,齐予的目光落在光彩夺目的娱乐设施上。
这些娱乐设施已经有些年头了,大多数的入口太小明显只适合小孩子玩耍,像阎昊这么高大的个子根本钻不进去。
尽管如此,它们也依旧被保养得非常好。在这露天的后院里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都没有任何要生锈的迹象,上万个小灯泡甚至没有一个黯淡,都闪耀着属于各自的颜色。
一个月只会来一次电话的阎妈妈不可能还记得这件事,唯一有心思好好对待它们的,就只剩下一个人。
齐予回过头,跟背诵课文的阎昊对上视线。
阎昊正背得认真,齐予对他勾唇笑了笑,给予无声的认可。
齐予忽然觉得,阎昊其实也没有他嘴里说的那么憎恨阎妈妈和阎爸爸。
齐予和阎昊在后院里学习了几个小时,来送水果的王叔也在后院入口站了几个小时。
最近好像也不是太累,但我怎么突然出现幻觉了?少爷竟然在背书?这不可能,呵呵……明天要抽空去眼科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