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陈相与摆手,眉头缴在一起,牙疼道:“这谁设的计,连脑子都没用吗?”就江世钦这病恹恹的模样,行动起来都似弱柳扶风,哪来的精力去招惹姑娘。说是江西泽都比他可信。
“遇到这种人拖出去便是,可兄长却顾忌那女子有了身子,怕侍卫下手没轻没重伤了人家,便温言规劝让他们自行离开。”
陈相与看着江世钦,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对于要害他的人都能如此慈悲,修什么道法,去出家得了。
江世钦讷讷道:“我一个男人,被人说几句也不打紧,可那姑娘已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了,若动了胎气,弄不好要一尸两命。
江城无奈道:“真不知兄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陈相与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就这种悲天悯人的心怀,不伤不杀的性格,是如何作为家主带领江家于玄门中立足的。
“兄长百般规劝无果,那姑娘一口咬定是兄长负心,越说越激动,便一头撞死在当场了。”
江世钦叹息。“都是我害了她。”
陈相与摆手。“跟你没关系,他们是被人安排来的,即使你网开一面让二人平安离去,可幕后人可没有你这么好心,不会让他们活着留下口实的,那二人无论如何都死定了,就是早点晚点的区别。”从旁边的果盘里揪下一粒葡萄,顺手在江西泽洁白的衣服上擦了擦塞到嘴里。
“就是如此。”江城继续道:“然后厅里的长老都开始议论兄长行止不端,有悖人伦。”
陈相与吐出皮伸手接着。“密谋好的。”这葡萄味道还不错,于是他端起盘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起来。
“林小姐那日也在堂上,出面替兄长辩驳。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样的品行令明月城蒙羞,世间哪还有姑娘愿意嫁过来。’林小姐便答她嫁,就……”
陈相与笑了笑,没有江城那般忧心,也没有江西泽那般抗拒。
“林小姐那日怎会在堂上?”
江世钦道:“小锦那日随他父亲一同来看我。”
陈相与放下吃了一半的葡萄,擦干净手和嘴,正色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