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苕翠呆愣了好一会,而后掩面啜泣,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了。
谢惜朝假意没有看到谢桓难看的脸色,扫着在场姑娘随意道:“你们呢,也别一个个在我这里演了,我不喜欢扭捏作态的,也不喜欢撒泼耍浑的,高的我嫌高,矮的我嫌矮。你要是会哭我嫌头晕,不会哭的我嫌没意思,哭的让我觉得合适的,从小到大也就遇到那么一个,是个男的,你们都学不来。”
“谢少涯主。”一个姑娘站起来,横眉怒道:“你这是诚心作践我们?”
“亏我先前还那么倾慕你,还以为你会是一个正人君子。”
“呦~”谢惜朝靠在椅子上,右手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左手掌心。“姑娘,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把我给吓着了,你倾慕我?竟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从小到大我就跟正人君子没沾过边。实不相瞒,我最崇敬的人便是蛊宗陈相与,我还想效仿他……”
“够了!”谢桓终于忍不了了,拍桌怒起。“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抓起手边茶杯摔过去。“滚!”
谢惜朝侧身一躲,茶杯摔在地上粉碎,抱拳喜道:“谢谢爹。”
他听话的滚了。
谢惜朝知道自己这次可把谢桓惹毛了,暂时又逃不出去了,便发了发狠心,将自己关在练功房里,围魏救赵,日子虽然苦点,但起码谢桓不会来问责,足足关了半年,谢桓才差仆人来叫,说有要事。
“爹,你找我来什么事。”谢惜朝走进大厅,自顾自的踢了个椅子坐下,伸展了下筋骨,两只腿就保持着直直的往前伸的状态。
“别谈成亲的事,你谈我就回去练功去了。”
谢桓撇着他坐没坐相,抖了抖胡子,那张烫金的请柬被他压在袖子。
谢夫人嗔怪道:“坐没坐相。”
谢惜朝不情愿的收了腿。
谢夫人忍不住笑了笑,自是一番风韵。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的很好,鬓发如云,眉毛纤细眼角上挑,从面相上就能看得出那份藏不住的精明。
她上前去,看着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谢惜朝,责怪道:“你看你,不出门就不收拾自己,你这样,以后哪家姑娘愿意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