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秋温和一笑。“人比花娇。”
叶飞星从身后转出来,仰望篮子,扯了扯江城衣袖,江城会意蹲下。
叶飞星拣着小手从篮中捏了一朵虞美人出来,吹飞上边沾的水珠,小心为江城簪在发间。
叶颜洵蹲下搂过叶飞星道:“星儿可真会挑,这虞美人在花市上都少见,这姑娘也是废了好大力气采的,就这么一朵。”篮中牡丹芍药许多,这虞美人确实就这么一朵。
看着三人这么努力讨自己欢心,江城不得已弯了弯嘴角。
牵着叶飞星上了马车,四人坐在车里。江城摸了摸头上的花若有思索:“我小时候好像簪过这花。”
她好不容易转了注意力,叶新秋就此开始闲聊:“何时?”
江城道:“很小了,记不清了。不过也是旁人送的。”他掩袖轻笑,尽管眼睛还是红的,但笑起来依旧动人。“一个小少年送的,我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他送我我就簪了,后来被阿娘好一顿骂。”
女子簪男子送的花便是定了终身。江城年幼不知,稀里糊涂把自己定了人。
叶颜洵道:“幸亏那少年没有跑去寻你,不然大哥可就理亏了。”
叶新秋笑。“她自出生便被我定下,总有先来后到。”他比江城年长两岁,江城与他的婚约在叶婉婉怀胎时就定下了。
叶颜洵道:“此言差矣,大嫂可是簪了那人花的。大哥,你还从未送过簪花给大嫂吧。”
江城知叶新秋说不过叶颜询,替他辩驳。“有的。”
叶颜洵好奇道:“何种花?”
江城看着叶新秋笑了。“白芷。”
“啊?”叶颜洵不敢相信。“大哥你这么不懂风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