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能先把丽贵妃也隔离一段时间。若到时候静妃无恙,那皆大欢喜,两人都可放出来;若是静妃真是疫症......那么丽贵妃也不可留了。
苍昊阳眼神一冷。
荀依和n5正在东拉西扯的品茶聊天,圣旨忽然到了。
“钦天监近日观星,预测年中会有大灾,需一庚午出生的贵族女子祈福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消灾。贵妃王氏,八字相合,着令其在宫中为民祈福,未期满不得外出。”
声音落下,n5还没弄明白情况,几个健壮的嬷嬷已经手脚麻利的将她架走,径直塞进了仪仗车中,一路拉回百花轩,又给百花轩的院门也落了锁,行云流水。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太医下了最后的诊断,荀依并不是疫症,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您是天生的体弱,又因为突然换了生活环境,所以病情恶化了。”太医道,“调养上一年半载,应该会大为好转。”
“只是......”太医有些为难,“这半年,您恐怕暂时不宜侍寝了。”
“我懂的,谢谢太医。”荀依垂下眼眸,“杏儿,一会儿你和太医去趟敬事局,讲明情况,把我的牌子撤下。”
“娘娘这样明事理,以后必会多子多福。”太医连忙递上好话。
作为一个大夫,最怕就是为了争宠,不听医嘱的病人了。
荀依笑着道谢,将太医送了出去。
傍晚,杏儿回来了,神情有些微妙。
荀依正在和蒲凝丝下棋。
荀依靠在床榻上,吃着点心,扇着小扇子,一脸悠闲;蒲凝丝则紧锁眉头,盯着棋盘,思索下一步位置。
“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蒲凝丝迟迟不落子,荀依无聊,便将注意力转向了欲言又止的杏儿,“又没外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些传言。”杏儿也不知要怎么说才好,烦恼的挠挠头,“外面传说,说您现在特别得宠。”
“哦?”
“她们说,丽贵妃找您的不痛快,陛下知道了,竟变相将她禁足了。要知道,以前她就算是顶撞皇后,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如此管过。”
“还有,您病了,皇后派人日夜守着,完全是因为陛下重视您,所以皇后才会这么关心。”
“哈哈哈哈……”荀依笑倒在了榻上。
“别吵!”蒲凝丝一个眼刀飞过去,“我要安静的环境!思考!”
“好嘞好嘞。”荀依忍着笑爬起来,朝杏儿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杏儿会意,蹑手蹑脚的走到荀依身边,小心翼翼的观战,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半晌,杏儿忍不住好奇,俯身和荀依小声咬耳朵:“小姐,贵嫔这次又输您什么啦,这样严肃?”
这几日,荀依见蒲凝丝待在屋中养伤无趣,便教她下起了围棋。
蒲凝丝输多胜少,成功被勾引起了胜负欲,一有空就来和荀依切磋。荀依欣然应战,并且提议大家都拿出些小玩意儿做彩头。
几天下来,蒲凝丝已经输了首饰一整套、草原小红马两匹、镶宝石长弓一个、烤羊腿、风干牛肉、马奶酒若干。
“这次的可不得了呢。”荀依也和杏儿咬耳朵,“输家要给赢家跳一支舞。你们沾了我的光,可有眼福啦。快去把院子打扫干净,做好准备迎接蒲贵嫔。”
“做什么准备,我还没输呢!”蒲凝丝挥挥拳头,不满的纠正道,“棋局才刚开始而已!“
半个时辰后。
蒲凝丝苦着脸,看着零落的残局,无从下手,眼神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