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这不符合生物园的规定,也违背我们的外星生物教育啊……”孟添玮说道。
宁景辛却是转头盯着孟添玮:“我的地盘,听我的。”
孟添玮:“……”
宁景辛解释道:“园里给予我充分的研究自由,只要不违反《外星生物管理基本法》,我想怎么做都是可以的,至于外星生物研究教育,”他抬抬眼皮,嘴角轻扬,“难道我们生物园这么多年的突破倚仗的不都是我么?”
孟添玮再没异议了。自古至今,从来都是强者最有话语权,他孟添玮作为一个小小助理,还没有挑战大佬的勇气和能力。
他说道:“我知道了,宁哥。”
“哦对了,给他放一些劲爆的电子音乐,放大声点。”宁景辛补充说道。
“嗯?为什么?”
宁景辛抬抬眼皮:“让他听着音乐发泄,闹起来会像跳舞一样更有节奏感。”
孟添玮:”……”
俘虏哭闹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累了。身心俱损的他像只小兽一样跪倒在地,用沾满幽蓝色鲜血的双手抱着头,朝着地板一下一下地磕着。
呜咽声不止,两行泪不断。
再慢慢地,俘虏跪不住了,他疲惫地躺下,像个婴儿一样把自己蜷缩起来。他额上的两个小角都磕破了,沾着血,像是两个被揭开的封印,封印之下,是汹涌如洪水般的悲情与仇恨。他疲倦而痛苦闭上眼睛,泪珠还挂在眼角,长长的银色睫毛已经湿透,像是冬天挂着霜雪的枯枝。他的嗓子已经哭哑喊哑了,此刻只能蠕动着嘴唇说着只有他才能明白的东西。
这是个受伤的孩子,没有了家,没有了族人,困于一方囚室,无遮无挡地暴露着自己的躯体,绝望而没有尊严。
宁景辛蹲下来看着隔离墙另一面微微颤抖着蜷缩在地的俘虏,想了一会儿,对孟添玮说道:“小孟,放摇篮曲吧。安抚一下他。”
“是。”孟添玮轻触屏幕,开启播放。
饲养园里响起了摇篮曲声,温和,轻柔,让人仿佛穿梭时空回到了在摇篮里被妈妈轻轻拍着入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