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辛:“……”
得,这个小宝贝儿畜生的装bility还挺高。宁景辛无奈暗叹。
“宝贝儿,你们伊芙缇西亚人的乐器真是和你一样很有个性啊。”宁景辛委婉评价道。
弗海特瞥了宁景辛一眼,将琴弓搁在琴弦上,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缓缓拉了起来。
那琴弓与琴弦,在弗海特的拉弓下进行着最完美和谐的结合,它们相互缠|绵|摩|擦着,随着拉动的力度和速度的变化,像是两个相互吸引却在相互利用相互诱惑的人,在针锋相对间,因为身体的接触,心脏的贴近,呼吸的交|缠,体温的传递,而发出或欢快轻盈,或陶醉缥缈,或忘情高亢的乐声。在起伏跌宕,风云转换间,每一寸空间都翻搅着吸引、渴求、欢愉、沉沦、纠结、痛苦、极乐……
弗海特拉琴的样子很好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遮下一片阴影,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他那专注的神情依然对宁景辛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使得宁景辛无比渴望上前抓住这个让他日思夜想很久了的猎物的头,先在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尝尝他滚烫的鲜血,然后再亲上那张嘴唇,亲到他唇破流血。弗海特的手很白很美,蓝色的血管像图腾一样印出神秘而诱人的纹样。他修长的手指按着琴弦,一颤一抖间俱是暗暗的邀请。
宁景辛的心跳得很快,胸口如翻江倒海般发痛发闷,急切地想要抓住弗海特那只拉琴的手来安抚下自己身体的躁动,可是在饲养园里,在监控之下,他担心自己一时不慎,会导致严重的后果,所以他只能紧紧抓住桌沿,指尖抠出了浅浅一层血。
而弗海特,即使闭着眼,脑海中却还是宁景辛的模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危险。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发急促,那颗心几乎要火山爆发一样在下一秒就炸开。
饲养园里,两个动了心的灵魂,在乐声中压抑地释放着,欢愉地折磨着。
一曲琴了,两人都是脸热胸涨,热汗润身。
“拉得真好,”宁景辛艰难地笑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弗海特不吱声,只是转过身背对宁景辛,放下琴大口喘气。他觉得自己几乎是用尽了毕生力量来拉这首曲子。
“这曲子叫什么?”宁景辛问道。
“ebeil ehcsf。”弗海特答道。
“ebeil ehcsf。”宁景辛喃喃重复着,忽而一笑,“真是曲如其名。”
弗海特转过身来面对着宁景辛,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