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文殊双手拄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就看看你的本事大还是我的本事大了。”
“拭目以待。”宁景辛微笑着离开了赵文殊的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后,宁景辛一身冷汗,虚弱地扶着墙往自己工作园的地方走去,仿佛刚才和赵文殊的一番争论用尽了他全身的精力。
这个赵文殊,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当年的父亲,是不是也被这么威胁着,不然为何会崩溃得那么容易?
这个庞大的生物园,在赵文殊的密切监视之下,容不得他宁景辛有半点的不服和反抗。
宁景辛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继而唇角一扬,眉眼间恢复往日玩世不恭的神采:“然而你以为你就这么容易让我服从吗?我可是宁景辛啊。”
这几天,他没日没夜地在家中加紧黑进生物园的系统,尤其是赵文殊的个人系统,积累了足够血|腥足够恶心足够疯狂的资料,他甚至逐个逐个破解了生物园区内关养不同外星生物的研究园的大门密码。若是赵文殊敢动他一根毛发,他就会立即触发设定好的资料传送轨道和生物园开放机制,让那些血腥残暴的生物园音像,影像在人类生存舱的每一个角落,没日没夜地播放,让那些被囚禁了许多年的外星生物在生物舱内追逐嬉戏。
而当那些手忙脚乱的当|权者扑灭一切的时候,那些可悲的人类早已将那些片段深深记于脑中。
最后,如果宁景辛还有时间,他会破坏生存舱的管理系统,让生存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彻底打开,让这个罪恶累累,苟延残喘的社会彻底都变成宇宙的尘埃。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做法,宁景辛心里还存着一丝良知:他觉得还没有必要让所有人类都去死,精神折磨一番或许更加有趣。
而这少得可怜的一丝良知,因为心有牵挂,每天都长大那么一点点。他是不在乎自己活不活下去的,不过他不舍得弗海特去死。弗海特已经够苦够可怜了,还是让他好好活着会好一些,而自己,也是很想陪着弗海特在一起久一些。
只是这个配对自然繁殖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宁景辛已经想好了,在繁殖当天,给弗海特注射能使身体指标,尤其是与繁殖相关的身体指标急剧紊乱的针剂,那样就能暂时躲过一劫。
等躲过这一次之后,该怎么办,宁景辛还不清楚,也许会带着弗海特逃走,也许会一次又一次地使用针剂,也许会……
他真的还没想好具体的计划,因为现在时间确实不够,但是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他会有一个完美的安排,到了那时,谁也不能让他爱的人去做他无法接受的事。
弗海特只能是他宁景辛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