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死了也跟你没关系,”方映桢说,“别装得跟偶遇似的,我知道你就一方赋英的门下说客。”
路悬又笑了起来,笑得方映桢莫名其妙:“你们大学生都不用上课是吧,成天见你在这儿在那儿,大学生是不是特别了不起啊。”
“是啊,比你还是了不起些吧。”路悬说。
“我懒得理你。”方映桢开始给老方捏肩,“这儿怎么样,舒服吧?”
老方嘿嘿地冲他笑了一下,闭眼继续享受了。
“老方最近几年越来越不爱说话,有时候都学会不理人了,我觉得他不爱我了。”方映桢叹口气。
路悬看他一眼:“阿尔茨海默症的患者都是这样,会越来越沉默,到后期沟通会更加困难。”
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了好长时间。
良久,路悬开口说:“反正我站你这边儿的,我不站那个新舅妈。”
方映桢抬眼:“稀奇啊。”
“稀奇什么?”路悬挑眉。
“您居然也有一天会站我这边儿。”方映桢啧啧。
“毕竟我俩身体里还是流着一点儿相同的血。”路悬说,“有的时候该忍就忍一下,你这样跟你爸闹,没好处,最高兴最得逞的是外人。”
方映桢想了想道:“其实张静也没怎样,没你说的这么坏。”
“你哥我比你早两年混社会,眼睛肯定比你看得清楚好吧。”路悬啧了一声。
方映桢借着他的话开始沉思,思到一半老方扯了扯他的手:“葛笨蛋到底打不打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