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州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放映机,里面有无数过去的影子。蒋乾看着,就会想起很久以前的黑暗房间、冰冷床铺还有疼痛窒息。
一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卷土重来。
他突然笑了,把电话放了回去。蒋明州大惊失色,看他的嘴型,蒋乾在说不好。
把蒋明州的怒吼连同那些敲打玻璃的噪音一并关在门内,蒋乾舒了口气,和封越一块儿往外走。
“所以最后你的意愿就是不签那个吗?”封越问。
“我不签,”蒋乾声音懒洋洋的,“他能关多久?”
“二至七年,具体要看情节严重程度。”封越说。
蒋乾笑了笑。
封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等他出来,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蒋乾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叼在嘴上,抬头看了看天,“就等他出来。”
“你”封越顿了顿道,“有些话,我还是得说,你舅舅的意见也好,我本人的想法也罢,你可以试着去找一位心理医生聊一聊。”
“为什么找?”蒋乾回头看他。
封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我现在已经不自残了,”蒋乾的语调带上一丝轻松,“也不会发病,我正常的。”
蒋乾看着封越严肃的脸,又笑了,“和舅舅说,不用老担心我。”
“进。”方赋英说。
方映桢缩回敲门的手,觉得方赋英很好笑,还真把家当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