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恢复之后,就有一点尴尬。
不过蒋乾看起来倒是好像忘记了昨天的事情一样,面无表情地跟着他一块儿往教室走。
“昨天”方映桢摘掉耳机,扭头看他,“谢谢啊。”
“谢什么?”蒋乾问。
一般人说这个可能是在客气,但方映桢知道蒋乾不是,蒋乾是真的在问。
“就,给我撑伞,”方映桢挠了挠鼻尖,“还有替我说话。”
“哦。”蒋乾说,然后就不说话了。
方映桢冲他嘿嘿地笑了一下,继续塞上耳机听自己的歌,也没再说话。
因为元旦在下周周二,所以这周就得连读到下周周一下午,周末也没得放假。
不过好消息是,周日晚上各班级可以不上晚自习,在教室里自主组织元旦晚会。
“痴情玫瑰花,”方映桢接过付笑笑起草的节目单,看了一眼,“表演者林超?”
“他神经病了?”方映桢问。
“说是要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付笑笑啧了一声,“求你劝劝他吧,千万别唱这个,我怕他一辈子后悔。”
方映桢笑了起来,把节目单还给她:“你不是生活委员吗,怎么管文艺委员的事儿啊?”
“文委是我姐们儿,我得帮她消除一切破坏因子!”付笑笑说。
“其实超也未必是为了搞破坏,”方映桢叹道,“这么久了,你就一点儿没觉察出他的心意啊?”
付笑笑哎呀一声,瞪了他一眼,拿着节目单跑掉了。